營業第四十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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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業第四十四天
後來的一切就逐漸變得越發不可收拾。
雲可柔幾乎不肯讓秦挽箏接到任何一個可能會讓她“翻身”的機會，只因她不敢，不敢讓秦挽箏重新出現在黃總等人的視線裏，更不敢讓秦挽箏出現在大眾的視線裏。
她知道秦挽箏比自己優秀在哪裏。
所以她更知道，只要有任何一丁點機會，秦挽箏都會憑自己的能力重新站在浪潮之巔。
可她最終還是失算了。
那個看起來沒有任何威脅性的小成本破網劇居然能請得動重新宣布付出的林風眠的兒子。
雲可柔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第一時間聯系了那部劇的資方。
試圖用資源置換的方式把秦挽箏的女一號換掉。
這方法在之前，屢試不爽。
可偏偏這次行不通了。
雲可柔起初並不知道是為什麽。
但當秦挽箏和林翊燃頻繁一起出現在綜藝、雜志和熱搜上的時候，她就明白過來了。
原來秦挽箏也不過是個和她差不多的人啊。
那一刻，雲可柔的心底升起了一陣痛快，也浮起了一片悲哀。
可能一切都是命中註定。
當雲可柔接過黃總的那杯酒，她們就註定不會成為朋友。
在雜志銷量低於她，《空城》角色競爭敗給她之後，雲可柔越發將秦挽箏當做了眼中釘、肉中刺。
直到《曾是驚鴻照影來》的試鏡，黃總承諾前期已經為雲可柔打點得差不多，可最後的結果，她還是輸給了秦挽箏。
雲可柔怎麽能甘心。
她必須要想想辦法。
於是，在繼父任山海再次打電話給她要錢的時候，雲可柔看著手裏營銷號們偷拍到的秦挽箏在燕城時的照片，原本心底按捺不住的不耐煩忽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危險的笑意。
“錢我可以給你，別說五萬了，五十萬都可以。”
“不過，需要你幫我做一件事。”
“你沒資格跟我談條件。”
“別忘了，現在你能在追債的人手裏撿回一條命、能有房子住有酒喝有那該死的麻將打、還有任婧能在國外讀書，靠得都是誰的供養。”
……
秦挽箏平靜地註視著這個坐在對面，和她差不多大的女人。
回憶著兩人剛簽約的時候為數不多的接觸，試圖找到一些過往的影子。
但很遺憾，她和六年前不同的地方似乎不僅僅是鼻子了。
那些聲嘶力竭的控訴漸漸停歇，兩人在無人的咖啡廳裏陷入一陣漫長的沈默。
難怪雲可柔會提前清場。
這些話一旦傳出去，恐怕又會引起一場流量海嘯。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選擇，我無意評判你選擇的對錯。當初我沒有選擇和你一樣的路，以後也依然不會，其實你完全不必如此針對我。”
說實話，這場談話的內容遠超秦挽箏的預料。她完全沒想到，在雲可柔的視角裏，她們之間的故事會是這樣的面貌。
那些或明顯或隱秘的針對和打壓，竟是來自於雲可柔的恐懼。
她害怕被打回那個閉塞的山間農村。
害怕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一切頃刻之間化為烏有——盡管她得到它們的手段並不光彩。
“你會害怕失去那些機會，是因為它們從來都在你的能力範圍之外。”秦挽箏輕嘆一聲。
人在得到了原本不該屬於自己的東西後都是這樣的。
因為知道一旦失去後，她未必還能靠自己的能力去重新把失去的東西搶回來。
“你沒有經歷過我所經歷的一切，當然可以站著說話不腰疼。”
雲可柔的情緒比剛才稍微冷靜了一些，聽見秦挽箏說的“大道理”，不屑一顧地哼了一聲。
“況且，兜兜轉轉，你靠的也不全是你自己啊。”
雲可柔的目光投向窗外那輛黑色保姆車，諷刺地勾了下唇角：“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林家那位小少爺現在也在外面等你呢吧？”
“秦挽箏，咱們之間誰比誰高貴。”
還是有點區別的好不好。
站在秦挽箏身後聽到了全部內容的周夏無聲地撇了撇嘴。
你們那是老男人饞小姑娘身子，我們翊往秦深那可是正經戀愛好不好——雖然還沒戀上。
“這也許是咱們最後，哦不，倒數第二次見面了。”
一個打定主意裝睡的人是無法被任何人叫醒的。
秦挽箏也不打算白費這功夫。
“對於你小時候的遭遇我深表同情，但這些話你有空對我說，不如留著去對法官說，興許法官還能酌情少判你幾年。”
“順便給你科普一個我前不久才學到的冷知識：如果誹謗.信息實際瀏覽量超過五千，轉發次數超過五百，最高可以判處三年有期徒刑[註1]。”
*
走出法院大門的時候，一束耀眼的陽光正好落在她臉上。
由於是作為原告出庭，秦挽箏穿了一身相對正式的香檳色套裝，遠看倒不像是個明星，而像是個靚麗幹練的美女律師。
秦挽箏擡手遮了下陽光，正要下臺階，聽見後面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挽箏，”方艾小跑兩步來到她身邊，“準備去哪兒？”
秦挽箏笑笑：“回去休息，你呢？回公司？”
“嗯……前陣子分到手底下了一個小姑娘，這不，剛進組，我得去看著點。”
方艾的話音頓了頓，最後只剩一句簡單卻又沈重的：“抱歉啊。”
“這有什麽的。都是為了生活嘛，我懂。”秦挽箏挽住她的手臂，像以前兩人湊到一起時一樣。
但她們都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
秦挽箏是從直播事件發生之後，就萌生了和公司解約的想法。
這想法在公司一次又一次地對雲可柔給她暗戳戳潑臟水視而不見的時候逐漸變得越發堅定。
前幾年不提這件事是因為她手裏沒有太多的閑錢，她也不想用這件事去煩秦方好，所以才忍氣吞聲一拖再拖。
現在她的流量和人氣有了巨大的飛躍，片酬和出場費也水漲船高，這些都成為了她直面天宸娛樂的底氣。
在把解約的事情拿到明面上之前，秦挽箏曾狀似無疑地在吃飯時問過方艾，如果她要和天宸娛樂解約，方艾會作何選擇。
彼時，方艾沈默了一瞬，隨即擡起頭朝她緩緩牽了下嘴角：“抱歉啊，挽箏。”
秦挽箏知道，這就是方艾的態度了。
但對此她也並不覺得意外。
比起和她捆綁在一起面對未知的風雨，方艾還是留在天宸娛樂更穩妥些。畢竟，她的手裏雖然沒有影帝影後級別的大咖，但至少能夠給她的銀行卡上添上幾筆令人安心的數字。
這也就是為什麽，秦挽箏帶著常律師上門和天宸娛樂談解約的時候，方艾沒有出現在會議室裏。
本以為這次庭審天宸娛樂也會派其他人出庭，在看見方艾的時候，秦挽箏有些意外地挑了下眉。
“不瞞你說，他們的想法是，如果最後天宸在證據上沒有優勢的話，就讓我打打感情牌。”
方艾苦笑，都是身不由己的打工人罷了，盡管再不願意代表公司與秦挽箏對簿公堂，她卻沒有說“不”的權利。
因為今天她對公司說了“不”，或許明天公司就會對她說“不”了。
一個人在滬城打拼，她必須要為了自己的前途著想。
“但我還是希望你好。”方艾嘆了口氣。
法院門前的臺階說短不短，說長也不長。
很快，就到了兩個人要分別的時刻。
秦挽箏朝等在車門口的周夏招了招手，轉頭同方艾道別：“走了，艾姐。”
“嗯，去吧。路上小心，註意安全。”
方艾拍了拍她的手背，倒真像是普通的姐姐在叮囑自己一身反骨的小妹出門當心似的。
目送著秦挽箏的背影朝遠處走出，方艾的鼻尖一酸。
她手底下這些藝人裏，就數秦挽箏最讓她省心。
而現在，最讓她放心的好苗子也要離開她，獨自闖蕩去了。
*
周夏替秦挽箏拉開車門，她還沒上車，就看見了裏面好整以暇坐著的人。
“你怎麽又回來了？不是在冠城？”秦挽箏有些意外，也有些驚喜。
“想見你了就回來了，況且，這麽重要的大日子，我當然是要到場的。”林翊燃挑眉的同時朝她伸出手。
秦挽箏將手搭在他掌心，借力上了車。
“你這樣，導演真的不會生氣？”她狐疑地打量著林翊燃。
“放心，本來今天就有個廣告要回來滬城拍，我想著既然來了，就順路來看看。”
“行行行，順路。”秦挽箏早就對他的“順路說”免疫，便也沒有再追問。
“我買了明天上午飛冠城的機票，今晚要不要一起吃飯慶祝一下？”林翊燃提議。
“慶祝什麽？”
“慶祝你和天宸娛樂解約，重獲自由，以後能夠按自己的想法成為一個演技高超、招人喜歡的好演員啊。”林翊燃看著她，眸子裏染著笑意。
這話聽著似乎有點耳熟，但秦挽箏一時想不起來是在哪兒聽過了。
但她覺得，林翊燃的提議也有點道理，索性摸出手機給幾個關系好的朋友發微信，詢問是否有人對今晚的解約宴感興趣。
林翊燃看著她姣好精致的側臉，眼神落在她因笑而彎起的眼尾，在無人察覺的時刻，他的喉結輕輕滾了一下。
“那我現在定地方。”林翊燃沒有掃她的興，摸出手機就準備找餐廳。
秦挽箏伸手蓋住他的屏幕：“定什麽地方啊，走啊，去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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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可柔幾乎不肯讓秦挽箏接到任何一個可能會讓她“翻身”的機會，只因她不敢，不敢讓秦挽箏重新出現在黃總等人的視線裏，更不敢讓秦挽箏出現在大眾的視線裏。
她知道秦挽箏比自己優秀在哪裏。
所以她更知道，只要有任何一丁點機會，秦挽箏都會憑自己的能力重新站在浪潮之巔。
可她最終還是失算了。
那個看起來沒有任何威脅性的小成本破網劇居然能請得動重新宣布付出的林風眠的兒子。
雲可柔在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第一時間聯系了那部劇的資方。
試圖用資源置換的方式把秦挽箏的女一號換掉。
這方法在之前，屢試不爽。
可偏偏這次行不通了。
雲可柔起初並不知道是為什麽。
但當秦挽箏和林翊燃頻繁一起出現在綜藝、雜志和熱搜上的時候，她就明白過來了。
原來秦挽箏也不過是個和她差不多的人啊。
那一刻，雲可柔的心底升起了一陣痛快，也浮起了一片悲哀。
可能一切都是命中註定。
當雲可柔接過黃總的那杯酒，她們就註定不會成為朋友。
在雜志銷量低於她，《空城》角色競爭敗給她之後，雲可柔越發將秦挽箏當做了眼中釘、肉中刺。
直到《曾是驚鴻照影來》的試鏡，黃總承諾前期已經為雲可柔打點得差不多，可最後的結果，她還是輸給了秦挽箏。
雲可柔怎麽能甘心。
她必須要想想辦法。
於是，在繼父任山海再次打電話給她要錢的時候，雲可柔看著手裏營銷號們偷拍到的秦挽箏在燕城時的照片，原本心底按捺不住的不耐煩忽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危險的笑意。
“錢我可以給你，別說五萬了，五十萬都可以。”
“不過，需要你幫我做一件事。”
“你沒資格跟我談條件。”
“別忘了，現在你能在追債的人手裏撿回一條命、能有房子住有酒喝有那該死的麻將打、還有任婧能在國外讀書，靠得都是誰的供養。”
……
秦挽箏平靜地註視著這個坐在對面，和她差不多大的女人。
回憶著兩人剛簽約的時候為數不多的接觸，試圖找到一些過往的影子。
但很遺憾，她和六年前不同的地方似乎不僅僅是鼻子了。
那些聲嘶力竭的控訴漸漸停歇，兩人在無人的咖啡廳裏陷入一陣漫長的沈默。
難怪雲可柔會提前清場。
這些話一旦傳出去，恐怕又會引起一場流量海嘯。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選擇，我無意評判你選擇的對錯。當初我沒有選擇和你一樣的路，以後也依然不會，其實你完全不必如此針對我。”
說實話，這場談話的內容遠超秦挽箏的預料。她完全沒想到，在雲可柔的視角裏，她們之間的故事會是這樣的面貌。
那些或明顯或隱秘的針對和打壓，竟是來自於雲可柔的恐懼。
她害怕被打回那個閉塞的山間農村。
害怕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一切頃刻之間化為烏有——盡管她得到它們的手段並不光彩。
“你會害怕失去那些機會，是因為它們從來都在你的能力範圍之外。”秦挽箏輕嘆一聲。
人在得到了原本不該屬於自己的東西後都是這樣的。
因為知道一旦失去後，她未必還能靠自己的能力去重新把失去的東西搶回來。
“你沒有經歷過我所經歷的一切，當然可以站著說話不腰疼。”
雲可柔的情緒比剛才稍微冷靜了一些，聽見秦挽箏說的“大道理”，不屑一顧地哼了一聲。
“況且，兜兜轉轉，你靠的也不全是你自己啊。”
雲可柔的目光投向窗外那輛黑色保姆車，諷刺地勾了下唇角：“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林家那位小少爺現在也在外面等你呢吧？”
“秦挽箏，咱們之間誰比誰高貴。”
還是有點區別的好不好。
站在秦挽箏身後聽到了全部內容的周夏無聲地撇了撇嘴。
你們那是老男人饞小姑娘身子，我們翊往秦深那可是正經戀愛好不好——雖然還沒戀上。
“這也許是咱們最後，哦不，倒數第二次見面了。”
一個打定主意裝睡的人是無法被任何人叫醒的。
秦挽箏也不打算白費這功夫。
“對於你小時候的遭遇我深表同情，但這些話你有空對我說，不如留著去對法官說，興許法官還能酌情少判你幾年。”
“順便給你科普一個我前不久才學到的冷知識：如果誹謗.信息實際瀏覽量超過五千，轉發次數超過五百，最高可以判處三年有期徒刑[註1]。”
*
走出法院大門的時候，一束耀眼的陽光正好落在她臉上。
由於是作為原告出庭，秦挽箏穿了一身相對正式的香檳色套裝，遠看倒不像是個明星，而像是個靚麗幹練的美女律師。
秦挽箏擡手遮了下陽光，正要下臺階，聽見後面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挽箏，”方艾小跑兩步來到她身邊，“準備去哪兒？”
秦挽箏笑笑：“回去休息，你呢？回公司？”
“嗯……前陣子分到手底下了一個小姑娘，這不，剛進組，我得去看著點。”
方艾的話音頓了頓，最後只剩一句簡單卻又沈重的：“抱歉啊。”
“這有什麽的。都是為了生活嘛，我懂。”秦挽箏挽住她的手臂，像以前兩人湊到一起時一樣。
但她們都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
秦挽箏是從直播事件發生之後，就萌生了和公司解約的想法。
這想法在公司一次又一次地對雲可柔給她暗戳戳潑臟水視而不見的時候逐漸變得越發堅定。
前幾年不提這件事是因為她手裏沒有太多的閑錢，她也不想用這件事去煩秦方好，所以才忍氣吞聲一拖再拖。
現在她的流量和人氣有了巨大的飛躍，片酬和出場費也水漲船高，這些都成為了她直面天宸娛樂的底氣。
在把解約的事情拿到明面上之前，秦挽箏曾狀似無疑地在吃飯時問過方艾，如果她要和天宸娛樂解約，方艾會作何選擇。
彼時，方艾沈默了一瞬，隨即擡起頭朝她緩緩牽了下嘴角：“抱歉啊，挽箏。”
秦挽箏知道，這就是方艾的態度了。
但對此她也並不覺得意外。
比起和她捆綁在一起面對未知的風雨，方艾還是留在天宸娛樂更穩妥些。畢竟，她的手裏雖然沒有影帝影後級別的大咖，但至少能夠給她的銀行卡上添上幾筆令人安心的數字。
這也就是為什麽，秦挽箏帶著常律師上門和天宸娛樂談解約的時候，方艾沒有出現在會議室裏。
本以為這次庭審天宸娛樂也會派其他人出庭，在看見方艾的時候，秦挽箏有些意外地挑了下眉。
“不瞞你說，他們的想法是，如果最後天宸在證據上沒有優勢的話，就讓我打打感情牌。”
方艾苦笑，都是身不由己的打工人罷了，盡管再不願意代表公司與秦挽箏對簿公堂，她卻沒有說“不”的權利。
因為今天她對公司說了“不”，或許明天公司就會對她說“不”了。
一個人在滬城打拼，她必須要為了自己的前途著想。
“但我還是希望你好。”方艾嘆了口氣。
法院門前的臺階說短不短，說長也不長。
很快，就到了兩個人要分別的時刻。
秦挽箏朝等在車門口的周夏招了招手，轉頭同方艾道別：“走了，艾姐。”
“嗯，去吧。路上小心，註意安全。”
方艾拍了拍她的手背，倒真像是普通的姐姐在叮囑自己一身反骨的小妹出門當心似的。
目送著秦挽箏的背影朝遠處走出，方艾的鼻尖一酸。
她手底下這些藝人裏，就數秦挽箏最讓她省心。
而現在，最讓她放心的好苗子也要離開她，獨自闖蕩去了。
*
周夏替秦挽箏拉開車門，她還沒上車，就看見了裏面好整以暇坐著的人。
“你怎麽又回來了？不是在冠城？”秦挽箏有些意外，也有些驚喜。
“想見你了就回來了，況且，這麽重要的大日子，我當然是要到場的。”林翊燃挑眉的同時朝她伸出手。
秦挽箏將手搭在他掌心，借力上了車。
“你這樣，導演真的不會生氣？”她狐疑地打量著林翊燃。
“放心，本來今天就有個廣告要回來滬城拍，我想著既然來了，就順路來看看。”
“行行行，順路。”秦挽箏早就對他的“順路說”免疫，便也沒有再追問。
“我買了明天上午飛冠城的機票，今晚要不要一起吃飯慶祝一下？”林翊燃提議。
“慶祝什麽？”
“慶祝你和天宸娛樂解約，重獲自由，以後能夠按自己的想法成為一個演技高超、招人喜歡的好演員啊。”林翊燃看著她，眸子裏染著笑意。
這話聽著似乎有點耳熟，但秦挽箏一時想不起來是在哪兒聽過了。
但她覺得，林翊燃的提議也有點道理，索性摸出手機給幾個關系好的朋友發微信，詢問是否有人對今晚的解約宴感興趣。
林翊燃看著她姣好精致的側臉，眼神落在她因笑而彎起的眼尾，在無人察覺的時刻，他的喉結輕輕滾了一下。
“那我現在定地方。”林翊燃沒有掃她的興，摸出手機就準備找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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